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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入梦记我的家乡宁夏青铜峡市邵岗更新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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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了万水千山多少坡

路过的城池多少座

只有我的故乡开百合

只有我的城池金子做

我的家乡邵岗,位于西北宁夏腹部的贺兰山脚下!这是一片被大自然护佑着的地方,巍峨连绵的贺兰山阻挡了来自内蒙阿拉善高原的寒流和风沙,*河的支流唐徕渠、西干渠、双龙渠编制而成的的灌溉水系滋润了这片肥沃的土地,这里气候温和,四季舒爽,物阜民丰,人杰地灵。这里不仅有阡陌纵横的农田、波光粼粼的鱼塘、芬芳飘香的果园,也有举世闻名的北岔口明长城和数不清的烽火台遗迹,更有掩映在贺兰山山前戈壁滩里星罗棋布的葡萄酒庄园……远古和现代在这片神奇的土地和谐交融。关于邵岗的地名,一直有些含混,“邵岗”和“邵刚”究竟哪个才是真宗,民间多称“邵刚”,当地方言都发“一声”,只有普通话语境才是“三声”。当地的各种招牌、文件两者时有混淆。与此类似的还有叶盛也叫叶升;蒋顶也叫蒋鼎。其实,这些地名都取自古代人名,邵刚、蒋鼎、叶升都曾是明朝时当地各城堡的守*将领,完全能对得上号。由于发音困扰和古代人识字不多,书写能简则简,导致今天以讹传讹,习以为常。关于邵岗的历史,众说纷纭。据资料记载,明代年曾在邵岗现今的区域设“邵刚堡”,这是邵岗地名见著历史的最早记载,“邵刚堡”以屯*将领“邵刚”命名,当时区域范围涵盖到了贺兰山脚下,这里曾是明王朝与蒙古鞑靼部落*事对峙的最前沿。“邵刚堡”城堡的的具体位置不可靠,有一种说法是在今天的玉泉村一带,也有说在东方红老营一带。据文献记载,明朝中期“邵刚堡”驻*高峰期曾一度达到5万人,战马匹,城堡东西长米,宽米,东西各有城门并建有城楼,城墙全部*土夯成。公元年,即洪武13年,溃败的蒙元部落屡次兴兵到西北边境一带骚扰,朱元璋派大将沐英率邵刚堡、曲靖堡、林皋堡等各路守*突破贺兰山灵武口,深入阿拉善境内,行*七天七夜,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向敌人发动进攻,大胜而归,一举奠定了贺兰山边境的长期安宁。后来随着朝代更迭,邵刚堡渐渐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年宁夏回族自治区成立时,现今邵岗的辖区一部分属于现今永宁县李俊镇,一部分属于青铜峡市瞿靖镇。青邵公路,摄于年年,成立青铜峡市邵岗人民公社,年改名“向阳公社”,年复称“邵岗公社”,年改为“邵岗乡”;年7月23日,“邵岗乡”合并西临的移民聚集地“甘城子乡”,升级为“邵岗镇”。对我们七零后一代,从情感深处而言,更喜欢称其为“邵岗公社”或者“邵岗乡”。邵岗是纯农业地区,和传统观念中的“镇”有着太大差距。年设镇以前,邵岗乡共拥有十四个大队、作为青铜峡最大的农业乡,全乡2万人口,土地面积64平方公里。邵岗的地理位置特殊,地处青铜峡市西北偏北,既是和邻县(永宁)交界的地方,也是和邻省(内蒙)交界的地方。这里也是青铜峡市下属乡镇交通条件最落后的地方之一,在过去半个多世纪里,通往外界的主要公路就是一条“青邵公里(青铜峡-邵刚)”,也称“青*公路(青铜峡-*羊滩)”。现今这里最近的高速路入口还在十五六公里以外,依旧属于交通不发达的地方。站在邵岗街的十字路口,沿着青邵公路往南,行驶18公里可抵达青铜峡市*府驻地小坝镇;往北行驶10公里左右可去往永宁的李俊镇和*羊滩农场;往东过了邵刚中心小学是断头路,断头路的尽头有条沟,过了沟就是国营连湖农场;往西时去往邵岗乡中学及各个村庄的笔直大道(现今的兴邵街)。从地理环境而言,邵岗距离宁夏回族自治区首府银川北向距离仅仅45公里,但是,九十年代,倘若坐班车的话,一定要“北辙南辕”一番,得先从邵岗费劲巴拉向南坐到小坝,再从小坝换乘,向北坐到银川,距离凭空多出40公里......事实上,我们祖辈那代人,很多人一生都没去过银川。生在贺兰山下,长在贺兰山下,埋在贺兰山下,一代一代地就这么过着。风霜雨雪,受得住的就过去了,受不住的,就寻求着自然的结果。在我上学的九十年代年代,邵岗乡所有的大队近八十个小队我几乎都去过,有时候就是单纯地去想去转转看看,也许就是为了几十年后我能写这样的文字。邵岗镇的地理分布,其实呈现出了一个非常好辨认的“田字格”,三横三纵——三横分别是南北向的唐徕渠一线(营桥村-东方红村-五道渠村-二旗村)、双龙渠/清渠一线(玉泉村-邵西村-下桥村-星火村-沙湖村)、青邵公路一线(永涵村-邵南村-高渠村-邵岗村-邵北村);三纵是叶北公路(邵南村-玉泉村-东方红村-营桥村);兴邵街(邵岗镇-邵西村-二旗村);最北面是邵北-星火-沙湖一线;东线/青邵公路永涵村-邵南村-高村渠-邵岗村-邵北村叶北公路,摄于年——永涵村从青铜峡市区驻地小坝往北,过了瞿靖镇的尚桥村(反帝沟北侧),正式进入邵岗境内,经过的第一个村是永涵。永涵村部都在青邵公路旁边,各小队也基本分布在公路两侧。有的就是公路边,有的距离公路稍微有些距离。村子里屋舍俨然,错落有致。家家户户都门前又有个小院子,种着果树和青菜。这两个村的孩子上学,有一部分会选择去瞿靖小学和青铜峡市二中就读。年邵岗中学建成前,邵岗的学生读初、高中,也只能选择去二中。八十年代二中曾设有高中部,即便是青铜峡市驻地有一段时间也设在了瞿靖,不过时间很短,据老辈人讲,搬走的原因是这里风沙太大。——邵南村永涵过去是邵南,当地代姓(戴)、辛姓似乎比较多。我有很多同学都是邵南村的,这里是有名的“人才摇篮”,我中学时代的同学李万峰、辛佳宁,辛艳宁,王淑媛都曾是邵南人,他们各个品学兼优。我外公曾有个领养的女儿,嫁在邵南——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果她还在世,应该有七十多岁了。最近几年回老家,基本都在十一或者春节。路过永涵和邵南,会看到这边的地里即便是深秋也长着绿油油的青菜,觉得非常稀奇。这片土地曾经除了水稻、玉米和小麦玉米等基本农作物,每年十一到次年四月白茫茫一片,看不到任何绿色。据悉反季节种植的那是“香港菜”,专供香港,当地土地流转后,大量的土地被“香港老板”承包,当地居民成了香港老板的雇工,资本主义的触角终于伸了进来。在任何时代、任何地区地方,交通都是经济的生命线,永涵和邵南无疑是邵岗交通条件最便利的村子,除了东西向的青邵公路,还有东西向的叶甘公路和叶北公路可快速衔接内G、G国道和京藏、乌玛高速。过邵南,前方出现岔路,往西通往玉泉村、东方红村、营桥村。过了唐徕渠上的营桥村,继续向西可以穿过甘城子、玉泉营火车站、包兰铁路、G国道,最后逾越茫茫戈壁,可以看到赫赫有名的北岔口明长城,过了北岔口,顺着贺兰山里的小道,可抵达“山后”,也就是内蒙阿拉善左旗的“腰坝滩“一带。

青邵公路两侧农田,摄于年

——高渠村沿着青邵公路继续往北,直行不远是高渠村。张姓、何姓不少。高渠村之所以叫高渠,是因为它的确有一条东西向的灌溉农渠,农渠上端引自西头的清渠,东边一直流到连湖农场,渠是地面悬渠,渠堤很高!高渠村的主要的几个小队,就在这条渠的南侧,向东一字排开,首尾衔接在青邵公路东侧,一直衔接到连湖湖农场。高渠村有个队却是例外,坐落在青邵公路西侧1公里以外的地方,紧挨着横贯邵岗镇南北的清渠。那个小队所在的位置环境非常安谧,西边、南边、北边都是渠。村子周边全是树林,队上杨姓似乎较多。这个小队距离高渠村村部比较远的缘故,一部分学生是在临近的邵西小学接受小学教育。这个队给我印象深刻,空气中总流淌着一股书香味,出了不少人才,想起了四个字“耕读传家”!我的同学杨瑞、范学萍都是这个小队的,她们都曾是邵岗中学的才女。

连湖农场场部,摄于年

*连湖农场(番外)早在上世界九十年代,从青邵公路穿过高渠村到连湖农场的这条路都是土路,狭窄起伏,凹凸不平,赶上下雨,路中央一个又一个大泥坑,难以通行,路人叫苦不迭。连湖农场隶属于宁夏回族自治区农垦局,是一个非常有特色的小镇。每逢二、五、八有集市。跟着大人去去连湖农场赶集,是非常快乐的事。邵岗人赶集最常去的是李俊镇,其次是瞿靖镇,再次就是连湖农场。连湖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有很多小厂,从西边进场区,会看到很多高烟囱,有醋厂、酒厂、化工厂。时过境迁,现在这些厂子都不复存在,连湖如今最出名的是“西红柿”,据说能吃出从前的味道,造化弄人,这也算回归了“正业”年我回乡时,特意绕道去了一趟连湖农场,途径高渠的砂石路现在已经修整为平坦的柏油马路。只可惜农场物是人非,人烟萧条,站在办公楼前,四周空空荡荡,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烟囱林立、欣欣向荣、一片繁华的连湖农场了。路修好了!但是,人都没了.......过了高渠村,就是邵岗村,这里也是邵刚镇驻地,关于这个最重要的地方,还是留在最后再介绍吧。——邵北村过了邵岗村继续往北,一公里左右是邵北村,我初一时的化学老师,家就是邵北村,给他家干过几次农活,邵北的几个小队也都熟。我的同学胡瑞玲家就在邵北,一个圆脸爱笑的姑娘。印象中,邵北曾出了个邵岗首富,名字当年众人皆知,据说家里有个运输车队,貌似邵北村跑运输、开大车的个体户比较多。过了邵北村,往北就是星火村最东边两个队,一个在公路西侧,一个在公路东侧。过了这两个小队,即进入永宁县李俊镇境内的古光村,从古光往北是东西丁字路,向西是李俊镇的石渠村、宁化村(寨),过了西边的唐徕渠,是国营玉泉营农场和*羊滩农场,那里曾是一片诗意的地方,盛产葡萄和西瓜,是年少时我最渴望去游荡的地方。*李俊镇(番外)丁字路往东去往李俊镇,李俊镇有着宁夏中部最大的农村集市,邵岗四十岁以上的人,几乎都去那赶过集。

李俊塔,又称多宝塔

李俊镇有名的四棵树村——真的有四棵树

李俊的标志性建筑物是路边的那座宝塔,小时候看起来高大巍峨,起风时,塔上的铃铛悠然响起,隐隐唤起多少尘封的历史往事。尽管过去三十多年,我依旧忘不了我爷爷当年用自行车笼子驮着我去李俊镇赶集的一幕。忘不了在那吃过的凉皮、刀削面和烩羊头肉,忘不了在李俊新华书店买过的“三侠五义”小人书,也忘不了和父亲到那卖猪仔羊羔的艰辛。中线/双龙渠-清渠玉泉村-邵西村-星火村-沙湖村——玉泉村流润于邵岗中部的清渠,属于唐徕渠支流。上半段称“双龙渠”,下半段称“清渠”。作为邵岗最大的灌溉农渠,它灌溉了邵岗至少三分之二的土地,串起了一座又一座炊烟袅袅的村落。双龙渠渠口位于玉泉村紧挨着唐徕渠的肖家湾子。我十三岁时,曾特意长途骑自行车去参观过双龙渠闸口。那高耸的闸门和闸下的激流令人既胆颤又痴迷。想走近,又担心掉下去。我见到各种水闸,唯有这处闸门记忆深刻。玉泉村守着唐徕渠和双龙渠,风光旖旎,得天独厚,是出了名的鱼米之乡。“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这首歌似乎就是专为玉泉村而写。玉泉村的几个生产小队沿双龙渠两侧零散分布。宽约10米的双龙渠渠畔绿树成荫,小路蜿蜒,远处稻麦飘香,鸡鸣狗吠。渠很宽,也够深,每到夏天,跳进去游泳的孩子大人比比皆是。玉泉村是青铜峡,乃至宁夏,都称得上是文化底蕴很久远的的村子,这里曾诞生了很多大族,如钱、谢、肖、*、宋、朱等等。我的同学钱克*、肖利宝、肖利艳、谢萍、谢婷、谢......等等家都在这里。初二时,我曾和部分同学到玉泉村的肖家湾子,给当时的*治老师家插秧,那时候还能看到这里有很多天然湖泊,荡漾的芦苇中,还能捡到野鸭蛋。玉泉村是邵岗农业经济最富庶的地方之一。据记载,历史上的玉泉村曾是个很大的城堡,有种说法是:先有玉泉村,后有青铜峡。现今,玉泉村有很多人在外面做官经商,盘根错节,有着不小的*治经济能量。南北向的“邵蒋”公路从玉泉村中央穿境而过,在与双龙渠交汇的地方,去上有座桥,也就是玉泉五队所在的地方,这就是人尽皆知的“玉泉桥头”。这里曾是邵岗西部乡民去往临乡蒋顶的唯一通道。过了桥,和蒋顶乡渔粮接壤的一段路,在上世界九十年代路况极差,坑坑洼洼——但凡出现两地交界的地方似乎都是这样。玉泉桥头北侧有理发店、商店、饭馆、棋牌室,卖菜、卖肉的一应俱全。这里有南来北往的过客,更有村谈巷议的八卦。当地及附近的东方红、渔粮村年轻小伙没事就爱上“桥头”四处溜达。玉泉小学是邵岗最早最知名的小学,它的创建历史比邵岗中学更久远。我上中学时,我们班有两个玉泉村的姑娘,一个叫谢萍,还有一个叫谢婷,竟然在小学六年级时就入了团,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团员是什么。玉泉村的头牌地位,还可以用一件小事来印证,那就是九十年代,从邵岗西线开往小坝的班车,必须要绕道很远去玉泉村桥头站一站,吆喝几声,拉几个人人才走。就是人满了,也得去玉泉桥头点个卯,否则就是对玉泉村民的怠慢。——邵西村双龙渠从西往东,流过玉泉村和永涵、邵南的部分地界后,转向北,进入邵西村地界。邵西村最南边的队,应该是一队,也叫姚家庄子,我非常熟悉。我外公的姐姐曾嫁在这个队,小时候我跟着我妈经常去。这个队名字凡是“姚建X”的基本都是我母亲的表兄弟。除了姚,张和乔也是这里的大姓。张家庄子,乔家寨子也是赫赫有名。其中,乔姓很值得研究,这个家族传承了一项古老的职业:“阴阳”,但凡邵岗去世的人,基本都得到了“阴阳”的颂扬和超度。但是这个阴阳乔,是在邵西,还是在营桥,记不太真。再往北,邵西挨着清渠的几个小队,层次分布,基本都介于沙玉路和清渠之间。还算熟悉点的是陆家庄子,应该是少吸五队,我的同学陆伏铭、陆万磊、陆彩霞家都是这个队的。陆家庄子,很容易和江湖武侠什么的联系起来,可能是受《神雕侠侣》里*药师徒弟陆乘风隐居在“陆家庄”的影响,总感觉姓陆的很有一些世外高人。凭心而论,我一生交往过的陆姓同学,似乎都有那么点“侠肝义胆”。再往下是邵西六队,所在位置是邵岗“田字格”的最中央,地理条件非常突出。

邵刚中学,摄于

因为紧挨着邵岗中学,这个队的孩子上初中走着就能去,把我们道远的同学羡慕的不要不要的。顺便提一句,邵西六队分为西头和东头两部分,彼此隔着沙玉路,距离还不近。关于这个小队,代姓、李姓、鲁姓知晓的多点。这个队这些年在青铜峡官场、商场曾出了很多翻江倒海的“人物”。不过我敬佩的不是那些“大人物”,而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我们94毕业那届,有个李姓女同学,她家在邵西六队最西侧。这个女生跑步非常厉害,常常在校运动会拿名次,还代表邵岗中学参加青铜峡市里的比赛。有一段时间,大概是暑期,我几次骑车去邵岗办事,能看到她在砂石公路上跑步。那是九十年代,农村人跑步,在一些人眼里属于另类,但是在我心目中她的形象非常高大——她才不在乎世俗怎么看,这个女生的举动深深影响了我。邵西还有我的两个同学,一个是邹建国,一个是李学智,他们的外公、爷爷曾是退往台湾的国民*士兵,九几年曾回大陆探亲,是当地人尽皆知的大新闻。——下桥村过了邵西村就是下桥村,下桥村非常奇怪,生产队都在大西边的沙玉路两侧,但是下桥小学竟坐落在东侧一公里外的清渠边。就像一个倒置的等边三角形,下桥小学就是那个点,那些小队就是上面那条横着的边。下桥的孩子上学,都得从农田里的条条小道穿梭过来。下桥小学的南边,曾是一片很大的果园。-年,由我的小姨父负责承包。初中三年,但逢暑假,我都是在这个果园里度过的。白天跟着小姨父开着四轮上各村各队兜转着卖果子,晚上就睡在果园南边的窝棚里里看园子,那真是一段难忘的时光。放了暑假,下桥小学空空荡荡,人迹全无。有几次我翻墙进去溜达,主要是想找找有没有什么可看的闲书。有一次发现有个办公室还真有不少书刊杂志,不过像我这么老实的人,终究还是没有溜门撬锁的胆。下桥村认识的刘姓人比较多,我的同学刘吉林、*学荣、杨志东应该都是这个村的。此外,下桥最南边那队,我有个特别好的朋友,姓吴,名字忘了,是暑假在中宁鸣沙深山打工修路认识的。他大爹曾是青铜峡一中校长吴允庆,后来我们失去联系,非常可惜。我高中最后一年时,他在小坝打工,经常去学校找我,请我吃了好几次炒刀削面,我很怀念他。沙玉路,摄于下桥村最有名的人物应该是“董虎”。如果记忆不深,可以加上后缀“董虎的班车”,你就想起来了。上世纪九十年代,邵刚只有两辆班车,一趟从邵北出发到邵刚,沿着青邵公路一直到小坝银川,车主名字我忘了。另一趟发自下桥,向西途经二旗、五道渠、东方红、营桥、玉泉、邵南,最后再拐回青邵公路到小坝银川。车主就是董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个子不高,面相忠厚朴实。他负责开车,小儿子负责售票。至少整个九十年代,邵刚西边的人要去县城小坝或省城银川,唯一的出行选择就是乘坐董虎的这趟班车。每天早晨六点左右发车,发车前先鸣笛,每到一个村子,就会再次鸣笛给下一个村子的人听,一声一声,叫醒了大地,也叫醒了人们一天的忙碌。生怕错过这趟唯一的班车,大冬天五六点在路边等车,一边找点麦柴枯枝生火取暖,一边竖着耳朵聆听那嘹亮的汽笛声,这一幕想必很多住西边的人都记忆犹新。当时票价也很便宜,从邵岗到瞿靖1.2元,到小坝1.5元,到银川5元。后来涨了价,但一直是最实惠的。从小到大,究竟坐了董虎的班车多少次?这个早就记不清了。这趟车会绕很远的道,譬如营桥、玉泉,但凡能方便村民的地方,只要能做到,它永远做到最好。这趟班车很大,车顶是个巨大的行李架,堆放过我上高中时睡过的单人床,堆放过村民家家户户的猪仔和羊羔,每天车顶上都堆放得满满登登,像小山一样,这趟班车堪称多半个邵岗人的交通生命线。年,有一次,我从银川南门坐车回小坝,我当时坐在一辆大巴前排,听到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向乘客报站,觉得声音特别耳熟。走了快一半,实在按捺不住,凑了上去,我问司机“您是不姓董”,他说“是”,但是没回头看我。我又问“你爸是不是董虎董师傅?”他一听,立刻回头,看着我,我说我姓汤,二旗五队的,我记得你,你是董师傅的小儿子,当年卖票.......他说:“哎呀,我知道你是谁了?你爸是汤学义!我记得你们是哥仨,你是在北京的老大,还是在银川的老二?住在小坝的老三我认识......”然后我们就非常欢快地聊了一路。他没有想到我会记得他和他爸,记得他们家的班车,还记得那些三十年前的往事。我也没想到他会记得我们一家人。他说他爸已经快七十了,早就不开车了,在家领孙子。现在由他来开。子承父业,只不过不再跑当年的线了,人太少了,现在只跑银川到青铜峡一线。在小坝下车时,我们紧紧握手,我托他一定向他父亲带去我的致敬和问候,谢谢那么多年为乡亲们提供的种种便利。他也祝福我们兄弟有更好的未来。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都很感慨。人生最快乐的事,就是时隔多年以后能有机会向当年受过恩惠的人说声感谢!——星火村下桥村再往北,是星火村。毫无疑问,“星火”村的地名来自毛主席的名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该村蒋、徐、沈人口多。我堂姐汤君玲曾嫁到这个村,在大队部开过理发店,可惜后来出交通意外去世了,留下的两个儿子估计现在也都长大成人了。星火村熟悉的同学最多,我初高中时要好的的同学沈利*就是这个村的,他姐姐沈丽萍和我姐同班,他们一家,从爷爷到最小的妹妹我都记得很真。还有蒋欣华、郭倩、赵丽萍、杨学华,这个村的孩子普遍比较热情,好交朋友。——沙湖村再往北是“沙湖村”——邵岗最北边的村子,也是邵岗的明星村,在全宁夏也小有名气。沙湖村村口,摄于沙湖,连带星火,以前是一片盐碱地,五六十年代,广大知识分子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来了很多北京、上海的插队知情。沙湖村很多孩子打小说“普通话”,譬如我的同学张晓龙,普通话说的比初中语文老师还标准。后来随着*策放宽,沙湖的知青大部分人走了,也有极个别留下来了。总之,这是个非常有故事的地方。据说当年的知青干农活时,不知道怎么让牲口转向,牲口脖子上会系两条绳子,往左转,就拉左边的绳子,往右转,就拽右边的绳子。年,我从银川回老家,路过沙湖村,特意去看望我的老同学张晓龙和孙国。很多年不见,彼此一点都不生疏,就像昨天还一起坐在邵岗中学的自行车棚里评论哪哪个女生好看不好看呢。沙湖村也是邵岗现在建设最好的模范村,举全乡之力打造沙湖样板,*府不遗余力。沙湖村村容非常整洁,我的同学张晓龙也是我认为最纯粹的*员干部。踏实细腻,热忱本分,身上永远都有一股子干事的激情。沙湖村的葡萄、瓜果、西红柿栽培等农业搞得有声有色。每年春节,村里搞的社火队红红火火,据说还曾到银川参加表演。西线/唐徕渠营桥-东方红-五道渠-二旗营桥下的唐徕渠,摄于——营桥村营桥村是九十年代邵岗最南角的村子,东边紧挨着唐徕渠,地名即源于村口唐徕渠上的那座桥。村子的西北侧曾有明朝时的兵营,当地人称“老营”,老营上有座庙,现在遗迹尚存。唐徕渠上通往营桥村的这座桥取名营桥,有很悠久的历史。新世纪初,老桥不堪重负,北边又修了一座新桥,从成为叶北公路的组成部分,老桥基本不再具备通车功能。上个世纪,邵岗人想去往贺兰山一线,譬如去玉泉营粮站交公粮,去玉泉营火车站坐车去银川,只能从营桥通行。营桥村傍水而居,当地有王姓、尤姓、乔姓等大姓。我的同学王蕾、尤志荣、张学丽都是营桥村人。营桥村东边唐徕渠,西边西干渠,扼守宁夏平原最知名的两条农业灌溉水系,自然条件得天独厚。营桥多湖泊,这里的芦苇和蒲草都是编席制绳的上好用料。初中时学校曾搞大会战,组织学生去营桥西边,也就是西干渠下面一点的坡地挖沟种树,不知道我当年种下的那几株杨树苗还活着没。营桥不单是座桥也是水利枢纽工程营桥,不仅仅是交通要道,也是一道巨大的水闸,是唐徕渠上调节水量最重要的水利枢纽之一。夏天,唐徕渠满涨汹涌,闸下奔流如柱,气势如虹,常景惊*动魄。秋天,渠水温柔舒缓,闸下漏出块块石头,鱼虾在浅水里自由嬉戏。

——东方红村

营桥村西北侧隔唐徕渠相望的是东方红村。名字很有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气息。东方红村部紧挨着现在的叶北公路北侧。我的同学倪建兵、李建兵、*建兵、倪雪莲家出自这个村。该村倪姓、*姓村民较多。我和倪建兵的弟弟倪建*关系亲密,那时我经常去他们家玩。他的父亲倪银山和我父亲是好朋友,我们两家人算是世交。他们家院子里有棵海棠树,秋天结红艳艳的果子,脆甜可口,我每次秋天去都能吃到。那个时候,我暑寒假没事就跑去他们家住两天,也不知道那时候怎么脸皮就特别厚,去了就和倪建*俩人四处溜达。倪建*当时在大队部还搞了个卡拉OK,也没啥人,大夏天,有时一晚上就我俩坐在那里干嚎。东方红村*姓、倪姓我认识的多。我上学时是个错字先生,一直把“倪”写成“米”。邵岗人是出了名的大舌头,前鼻音后鼻音经常分不清楚。——五道渠村东方红村北面是五道渠村,我的祖父辈、我的外公外婆都是这个五道渠村的。汤姓、刘姓、石姓都是大姓。我小学也是在五道渠村小学入读的,我的童年、少年,都是在这个村玩大的,这个村的人口和历史我非常熟悉,感情也最深厚。五道渠村和东方红村历史上原本是一个村。年,我父母结婚时,他们生活的村子,也就是现今的五道渠一队,当时隶属东方红七队,我外公外婆曾居住的五道渠六队,曾是当年的东方红十队。还有一个更远的东方红十一队,远在唐徕渠西边,“老营”北边。我祖父居住的小队距离唐徕渠只有几百米,我小时没事就去唐徕渠边玩,唐徕渠边有成片的沙枣树和果园。唐徕渠途经这里时向西北拐了一个大弯,留下了“汤家拐弯”的地名,至今百度上还能查到。在五道渠,汤姓、刘姓应该是最大的两个姓了。作为族人代表,我的祖父汤全礼和我的外祖父刘增年都曾当过生产队长。我外公刘增年居住的生产队在东边。我外公一脉都是单传,如果不是我外婆在四十五六岁才生下大我四岁的唯一舅舅,按当地习俗,我极有可能给外公顶门,跟着姓刘!五道渠最早的大队部曾在一队中央,后来连带着唐徕渠边的几个小队陆续都迁移到了下面的公路边。五道渠现今已经被二旗村合并,只留下了五道渠小学的名号,八十年代初还叫东方红小学,现今也是邵岗镇比较大的农村小学,收纳了二旗、东方红和本村的小学生源。现在的小学生都有校车或者家长接送,比我们那个年代只能自己来回走着着强太多。相信现在的小学教师素质也有很大提升吧,希望老师不再像我们上学的年代随便打骂学生。——二旗村五道渠往北就是二旗村,二旗村也是邵岗地理位置比较突出的地方,位于邵岗西北角落,再往北是永宁县境内,挨着三旗、四旗,它们隶属永宁县李俊镇的西邵村。西邵村有些孩子也会到邵岗中学上初中,我的同班同学王建华、杨静家都是西邵的。二旗的地名来源,没人说的上来,估计是古代驻*的地方,二旗村西边过了唐徕渠和西干渠,就能看到高高的烽火台,当地人叫“二旗堆”,现在还坐落在那里。“二旗堆“北侧是宁夏最大的移民镇闽宁镇。以前叫“吊庄”,我上学时也是经常骑车往那溜达,非常落后,最近几年风生水起,建设的簇然一新。二旗村部位于南北、东西两条公路交汇处,往东直抵邵岗街的十字路口,属于邵岗地理中“田字格”的上端最中间。二旗村小学以前曾是非常不错的农村小学,在我上学时很多年级都有两个班,后来人少了,最后就整体并到了五道渠小学。二旗村有五个生产队,一至四队都在西边,只有五队在东边。一、二队姓何的多,三队姓秦、姓任的不少。四队姓栗的很集中——这是一个当地不多见的姓。五队姓什么的都有,比较杂。我的三表哥任贵生是二旗村二队的,他从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通过自己的奋斗,最终成为青铜峡市人大副主任,是很敬仰的人。只可惜天不与寿,英年早逝。(参见文章《沉痛悼念我的三哥任贵生先生英年早逝》)三表哥年轻时,我们曾在一起聊过,以后一起写写家乡的风土人情。现在,他不在了,这个遗愿也只好由我来独自完成。说到二旗,一定要聊聊生我养我的二旗五队,这是个有传奇色彩的生产队。从二旗村往东是著名的东大沟(邵西人称东大沟),这条大沟是邵岗著名的农业排水沟,也是最大的排水沟,发源于玉泉,最后流入*河,一年四季水流滔滔,全年活水。二旗五队就挨着东大沟,二十多户人家从南到北整整齐齐码在东大沟边,我们家就在这排房子最中间的位置。年,青铜峡市在现今的二期村五队,填湖(杨家湖)造田,成立了市属“良种繁殖场(也叫良繁场、种子队)”,生活在原东方红七队(现今的五道渠一队)的父母扛着锅碗瓢盆搬迁到了良繁场。年,我在良繁场出生,没过几年,良繁场撤销建制,起先划归为邵西村,后来又划给了二旗村。这个生产队的村民来自全乡各村,一帮年轻人,原本是奔着类似连湖农场那样的美好生活去的,没想到理想丰满,现实无奈,一转眼就被打回农民原型。年,这个“孤儿”所在的地方,又因为*府规划,整体实施拆迁,村民全部迁入了邵岗镇西南角的一个新建小区。拆迁后的地方,原来说是要修路,现在又恢复成了一片农田,种上了玉米,也许若干年后又会成为一片湖泊。短短四十多年,俨然沧海桑田。

我曾生活的二旗五队,摄于

不复存在的二旗五队,摄于

邵岗通往二旗的兴邵街,何素芬年摄我生在这个队,长在这个队。我们家是独门独户,因为太多原因,我的家人和大多数人家相处的并不太美妙。于我,却是例外,村里的男女老幼和我关系都很融洽,可能我小时候爱说,也能说,脸皮也够厚,主要是我一生都在致力打破各种“世俗”。小时候,队上基本每家每户我都串过门。全队大概三十户,从南到北,谁家挨着谁家,哪家门朝哪开,屋里都有什么摆设,家里几口人,都长什么样,几十年后闭着眼我就能回忆的一清二楚。自从小队拆迁以后,我每次回去都会到原来的老屋旧址转一转,在东大沟边走上一圈,家里的地都流转出去了,但是我依然记得准确位置。队上的人搬到邵岗以后,我曾在晚上摸黑去过几次,也不去敲门,因为我不知道该去找谁,似乎全队人在我心里都是平的。我透过居民楼的窗户打探,很多次都看到了曾经熟悉邻居的面庞,他们在吃饭,在看电视,或者无所事事地待着,他们都老了,其实我也老了。我希望遇到熟人,又怕遇到熟人。离家以后,整整二十多年,他们还能否记得有我这样一个人?但是我这一生都是这个队的人。“”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年少时读贺知章的这首《回乡偶书》。初读不解其中味,再读已是诗中人。顺便说一句,我们队最大的名人是我小学及初中同学常海萍,她在小坝小坝开了个好几个宾馆,行业小有名气,每次回去办什么事,我都得找她。最后,再来说说邵岗街吧。我先前写过一篇《顷我一生——回忆母校青铜峡市邵岗中学》,里面对邵岗的街道只提到过十字路口西边一段,实际上它的核心是东半段。无论是现今的邵岗街,还是曾经的邵岗乡,都和邵岗村密不可分,邵岗乡*府就在坐落在邵岗村内。这里曾是整个邵岗的心脏,交通中心,商业中心,*治中心。九十年代初期,从邵青公路和兴邵街(通往邵岗中学的大道)交叉的十字路口,往东就是二百米长的邵岗街。十字路口的东北角,也就是现在农贸市场的位置,记得当年曾是个大坑,后来又成了煤场。东南转角都是一排门面房。当时路面高,四周低,门面房三分之二都在路面以下,下坡得很斗,还得谨慎小心。再往东,路南,是邵岗供销社,一溜平房,规模很大。北边是乡*府和各种小门脸。当年的乡*府,老百姓是可以随便进出的。乡*府东头不远是邵岗影剧院(大礼堂),影剧院对面是邵岗中心小学。影剧院及其门口一带,曾是全乡最繁华的地段,每年的六一儿童节,全乡的小学都会在这里举办文体比赛,霸王鞭、腰鼓、体操、花环,花样不一而足。农闲时节,这里会举行交流会,乡里会请来青铜峡剧团,在影剧院会连着好多天唱秦腔,每家每户都给发戏票,乡人骑着自行车、赶着毛驴车,都来凑热闹。周末有时还会放电影,十里八村的年轻人蜂拥而至。影剧院北侧墙根种着很多小沙枣树,夏天会开*色的小花,清香扑鼻,影剧院留下太多人的往事回忆。可惜这么“神圣”的地方,慢慢没落。年以后,影剧院彻底废弃,变成了隔壁化工厂的仓库。年,我再去时,那座影剧院早已踪迹全无,我们这一代人最熟悉的邵岗街头早已不在,一段一段的往事被历史的潮水悄悄淹没。-,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年是邵岗独立成建制整整六十年,一个甲子的轮回,不知还有多少人记得。现今的邵岗,在合并了甘城子乡后由乡变成镇,区域版图扩大了一几乎倍,基本恢复到了明朝时“邵刚堡”的区域版图。但是,开车行驶在邵岗境内的大小道上,人车稀少,四野空旷,空气静谧得令人觉得可怕。村子拆的拆,学校并的并,人口迁的迁,人才走的走。城市化浪潮无坚不摧,就连最偏远的小乡村也在劫难逃。邵岗十字路口,摄于年生命如风,无须沉重!一代人,有一代人之青春回忆,一代人,有一代人之历史使命。邵岗是我的家乡,生于斯,长于斯,现今我的很多亲人还生活在那片土地,我的列祖列宗还埋在贺兰山下,那里也必将是我身后的归宿。山河入梦,故园情深,此生无论天涯海角,身处何地,邵岗都是我*牵梦萦的地方。我人生最美好的记忆,最纯真的情感都留了在那里。搁笔之即,实在找不到太贴切的句子,就借用一段西部民歌小调表达我纷纷的情欲:

翻过万水千山多少坡

路过的城池多少座

只有我的故乡开百合

只有我的城池金子做

衷心祝愿所有在外的邵岗人能铭记故乡的养育之恩,勿忘那里的一草一木,愿我们的前行的力量,就像那片土地——不因风霜雨雪而灰心,不因乡民四散离去而气馁。故乡注视着我们——我们都要做最优秀的自己,朴实、真诚,热情不倦,永远不失去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人生的激越之处,在于永不停息地向前,背负悲凉,仍有勇气迎接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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